我在璃月当仙人（12）-流水浮灯

【提醒】

①若陀x女主，摩拉克斯x女主的夹心文学

②作者xp很怪，人外控，龙性恋，绝世大变态

③诸君，我喜欢狗血，被土到了记得快跑

④【高亮】催更哒咩【高亮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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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ok？———————

气氛一时凝滞下来。

摩拉克斯的身躯一层层环绕着珩仪，落在地上的爪子略显焦躁地抠着地面，威严低首凝视仙人的头颅也僵住，好似连神志都清明了不少；若陀脸上明明灭灭的鳞片纹路一下子熄灭，竖瞳也渐渐变回了原本的菱形，祂们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年轻的仙人和移霄导天真君。

本该剑拔弩张，一触即发的局面，却在珩仪的一句话下变得尤为古怪。

仔细向来，鹿仙人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，而且当事人珩仪也表达了支持……

若陀率先做出反应，祂化为人形行走地上的时间可以说十分短暂，顾忌和思虑自然也少得多。只见高大的龙王谨慎地站在原地，没有进一步接近，祂道：“珩仪，这是你的意愿吗？”说话时，若陀五官冷肃的脸上金色鳞片的纹路又隐隐浮现，菱形的瞳孔也跟着缓缓紧缩。

珩仪坦然道：“春天还很长，你们总要遇上，我也不可能闭门不出，这是不错的解决办法。”

摩拉克斯的呼吸近在咫尺，年轻的仙人几乎一转头就能碰到祂脖颈处柔软的鬃毛，她克制住了伸手薅两把的欲|望，只是转身之后微微退开，与岩龙的竖瞳对视。仙人的脊背就这么贴上了岩龙盘曲的身体，祥云舒卷的金色尾巴就在她的脚边，蹭得脚踝微微地痒。珩仪等待着摩拉克斯的答案。

摩拉克斯执掌人世权柄已久，被人类的生活习惯影响得也颇深，祂花了更多时间来考虑。

珩仪所言祂已完全了解，答案显然不是此时此刻的摩拉克斯想要的，并且祂笃定，若陀也不一定会因为这样的回应而高兴。因为珩仪只是为了解决祂们两人相争的问题，并不是出于她本身的某种情感偏向。

这种事情本来可以慢慢来的，本应如此。但身为魔神与元素生物，活跃的元素提前替祂们做出了选择。

“我并无异议。”摩拉克斯说。

不是因为所谓发|情期而选择追求和喜爱，正相反，是因为心有所系，才会引动元素，改变身体。

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选择可言。

摩拉克斯了解若陀，就仿佛若陀了解祂。在本能对理智绝对碾压的局面下，即使知道珩仪表态的原因，祂们也不会再秉持什么道德……一个契约，一个仪式，什么都好，只要能够把她和祂们牢牢地绑在一起，别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。掠夺与独占的天性在血脉中叫嚣，理智微弱地挣扎着，随后溺毙。

若陀还能想到问一句珩仪真正的意愿，是因为祂足够年长，自控力更强。

至于绑定之后如何发展，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。

移霄导天真君后知后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，但当他反应过来三个当事人又说了什么时，险些蹄子一软晕过去。

鹿仙人当然没那么容易晕倒，他只是恍惚之中向那三人确认了一遍：“你们决定好了吗？”

“是。”珩仪颔首。

“的确。”若陀道。

“我无异议。”最后是摩拉克斯。

移霄导天真君眼前一黑，险些真的晕过去。

当他恍恍惚惚地回到仙人聚居之处，恍恍惚惚地歇下，然后第二天一大早，就眼看着化为人身的摩拉克斯与若陀拉着镂玉裁冰真君，向众人大方地宣布婚讯。鹿仙人没忍住回身看了看诸位同僚的表情，除了留云借风真君一脸“我就知道他们会搞在一起”的了然，其余仙众皆是神色各异，更有甚者，马克修斯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。

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被吓到啊，那没事了。

不过移霄导天真君四处看了看，虽然有几个人族老者面色复杂，但在场之人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。鹿仙人迈着步子又到处转了转，向自己的几个同僚打听了一番，这才知道，原来人族之中也不是没有共妻的情况出现，而且目前璃月也尚未对婚丧嫁娶有严格的明文规定，帝君与龙王这一出，还真不算出格。

不过说起明文规定……鹿仙人顿了一下，四下找了找，果然没看见獬豸仙人。

璃月始建得，设立与修订成文法条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，如果按照时间计算，獬豸仙人可能赶不上帝君的婚期。

“獬豸那家伙不在也是好事。”留云借风真君优雅地踱着步子，身后跟着一个毛茸茸的云团子。

麒麟幼崽不怎么挑食，又恰好在成长期，族中长辈溺爱，鹤仙人也不怎么在意她的食量，导致现在鹤仙人把甘雨放到背上已经觉得沉重，便把她带在身边，让她慢吞吞地自己走，远远看去就像一只仙鹤后面跟着一团蓝白相间的云朵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鹿仙人没懂留云借风真君在说什么。

鹤仙人低头理理甘雨的毛发：“獬豸的性子素来板正，又协助帝君订立律法，今日之事放在他那里，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。”

“人家结婚关他什么事？”鹿仙人不以为然。

鹤仙人呵呵笑了两声，不置可否，只是说道：“你有本事亲口到獬豸面前这么说，本仙等着。”

移霄导天真君认怂认得很快：“我没本事。”

“嘁。”

上古璃月，一应礼制法规都尚未成形，只是在契约之神引领下遵照所签订的契约行事，此时的所有典礼都并不复杂，礼天祭地如此，婚丧嫁娶亦如此。即使是尊贵如统率璃月的魔神，婚礼的筹备也算不上过于劳心费力，因为所有的仪式都是契约的陪衬，契约本身足够庄重，对外展示的仪式多寡也就不甚重要。

拟定婚书婚契，方是头等大事。

在这方面三人倒是颇有默契，若陀负责对外的一应仪式准备和通知工作，龙蜥一族的移动方式在此时非常有用，契约之神本尊负责撰写婚书契约，这是祂第一次拟定这样的契约，专心致志也不为过，珩仪则展现工巧之极，负责制作契约的信物。

在比现在更加古老的年代里，尚无帛书和竹简，人们便镂金刻木为契，作为盟约与契约的信物，然后将刻画了特有纹路的信物一分为二或者一分为多，再见之时便将信物取出合并，用以辨别真伪。这是人类最早的契约。

马克修斯找来时，珩仪正在窗前描着图样。

细细的炭笔在昂贵的绢上勾勒出玉璧的轮廓，内环一圈环带纹，外环则用了三种不同的纹样，马克修斯不太懂这方面，只是蹦上去看了两眼便不再注意。祂来时还挂着当初珩仪送给祂的布偶，这布偶跟着祂东奔西走，本就不甚牢固的布料已经有些磨损，珩仪见了，便说要重新给祂缝制一个。

熊玩偶一样的魔神乖乖取下了布偶，递交给珩仪，祂道：“补一补就好了。”

珩仪笑道：“那就再送你一个。”

马克修斯不说话了，脸上又出现了哭泣的表情：“祂们不准欺负你。”

珩仪搁下了炭笔，伸手摸了摸半人高的熊玩偶，认真道：“祂们没有欺负我，放心吧，马克修斯。”

熊玩偶挥舞着短粗可爱的肢体，试图和年轻的仙人解释：“祂们是龙，而你是人，身量悬殊，你会被欺负得很惨。”

“……”珩仪听懂这位魔神的意思了。

年轻的仙人难得有些羞赧，耳尖微微泛了红，只是道：“……婚期已定，后悔也是来不及的。”

珩仪从未有过与旁人谈论这等闺房秘事的经历，以前遇上的已婚妇人也多是语焉不详，甚少有马克修斯这样直白担忧的……但祂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，珩仪固然未经人事，但阅历颇丰，男女大欲也多少有所了解。以摩拉克斯和若陀的体型……确实，很难，想象……

珩仪像是突然才意识到有这样的烦恼似的，送走了马克修斯，略显茫然地去找了留云借风真君。

甘雨沉甸甸的一团，被珩仪抱在了怀里又捂上了耳朵，茫然地呜呜嗯嗯，耸动着湿润的鼻头。

鹤仙人倒也不避讳，只是道：“以你的身板，的确应该担心一下……看帝君前些天的状态，倘若真的与你燕好，祂们甚至有可能因为太兴奋而化作原身，虽然会本能根据体型加以调整，但你有很大几率受伤。”她看着珩仪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飘忽的眼神，难得起了些许逗弄的心思：“本仙倒是很少见你这般模样。”

“……有办法么。”珩仪的声音很轻。

“过了春日便好办了，没那么容易兴奋过度。至于现在，我想想，我去叨祂们两下子好了。”鹤仙人爽朗道。

珩仪迟疑：“叨两下就行了？”

鹤仙人扑扇着翅膀：“意会，意会。”不把那两条龙脑瓜子叨晕她就不叫留云。

怀着对好友的信任，珩仪放下了心，便回转自己的居所继续绘图相料，她需要在婚期到来之前完成作为信物的玉璧的雕琢。

玉璧分为内外两圈。内圈选用环带纹，曲折如波浪起伏，又如连绵群山，云绕其间，纹理连贯性强，用这种纹理作为契约的标志，是为了一分为三之后能有所区别；外圈选用了三种不同的纹理，代表若陀的部分选用珩仪曾经以祂为原型创作的兽面图腾，如今被称为饕餮纹，代表珩仪自己的是方胜纹，方胜是一种常见的女性首饰，有“同心相合，彼此相通”的含义，用作婚契信物也十分契合，最后代表摩拉克斯的则选用了祥云纹，至于原因……珩仪还挺喜欢祂原身尾巴的。

玉璧雕成，婚期便至。

是日天气晴好，留云借风真君化作人形，亲自为好友穿衣上妆，看着平日朴素低调的年轻仙人如今盛装，一身灼灼赤色，金玉点缀，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：“这么好看的姑娘，你说你怎么就答应了，让祂们打去不好么。”

珩仪发髻高挽，手捧玉璧，她知道鹤仙人只是在发牢骚，是以并未言语。

远望高台之上，摩拉克斯与若陀龙王已经静候于此。祂们今日着装也十分隆重，皆是一身做工精致的深色冕服，一者威严俊秀，一者沉稳厚重，只有形制与纹理略有差别，代表了祂们二人在璃月同等的地位。

正是桃花时节，落英缤纷，珩仪在鹤仙人的搀扶下一步步拾阶而上，长长的裙摆迤逦着花瓣。

证婚人是马克修斯，等三人站定，憨态可掬的熊玩偶难得有了魔神的威势，只听祂念道：

三家修好，一堂缔约

良缘永结，匹配同称

看此日桃花灼灼，宜室宜家

卜他年瓜瓞绵绵，尔昌尔炽

谨以永世之约，书向鸿笺

好将金玉之盟，载明鸳谱